DAMN

请我喝酒

罪徒

小妈文学 · 避雷警告

(私设如山,逻辑性不强,纯个人向爽文罢了


 

祝使用愉快!




 

冬季的泰晤士河边未免太过清冷。

河上的冰面陈韵着寒凉,有几只乌鸦停在裸露着脊梁的小片土地上。街上不时略过几个用围脖勒紧自己、行色匆匆的陌生人。


 

朴秀荣本是赶在去学校的路上,但出门不久手机便收来信息——本院筹备校庆停课两天。于是她放下自己因举在空中打车而冻得通红的手,颇为彷徨地在路边站了那么一会儿,忽然心血来潮地顺着河边向下走去。

漫步不要紧,寒冷也不要紧。只是她一旦给了大脑闲下来的空挡,那个人的一切就密密麻麻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裴珠泫是个怕冷的人;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踏足于此时节的此地;首尔这个时候是几点呢?她正在温暖的怀抱中安睡吗?哦,或许他们去度假了;比如暖和一点的地方、马尔代夫吗?也可能是夏威夷吧。


 

够了,不要再想了。


 

朴秀荣觉得脑袋涨涨的。她侧目扫视对街的店铺,看见了一家咖啡店。


 

握着冰凉的把手推开店门,铃铛清脆地响了一下。扑面而来的热气裹挟着咖啡的浓香,朴秀荣紧绷的神经舒缓了许多。

她拣了靠窗的一个座位坐下,点了一杯美式。

店里的人寥寥几个,毕竟很少有人会在这种天气的这个时候安详地待在咖啡店里。

朴秀荣搓搓手,用仍僵硬的手掏出了包中的笔记本电脑,插上耳机,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


 

她忽然又想起,她和那个人,正是相遇在父亲公司楼下的小咖啡店、相遇在一个无论如何也很平常的天气里。


 

————


 

那时朴秀荣还在读高二。


 

她只是在放学后为了让父亲履行承诺,而在公司楼下等待、并最后无聊至极地进了那间咖啡店。

当时正值饭点,店内没有空闲的单桌。于是朴秀荣向坐在一进门靠窗位置、那个正全神贯注敲击着键盘的女人开了口:“嘿姐姐,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女人诧异地抬起头,却在二人目光相会的下一秒点了点头。


 

朴秀荣这才看见她的脸,一张精致美丽让人过目难忘的脸。然而日后正是这张面孔,成了朴秀荣挥之不去的心魔。


 

可那时朴秀荣如何意料到之后的种种?她只顾着放下书包并由衷地夸赞:“姐姐长得好漂亮喔。”


 

女人羞赧地笑了一下,眼睛却还是晶晶亮亮的。她合上了笔记本并放在桌旁,向朴秀荣问道:“要吃点什么吗?”


 

朴秀荣摇摇头,解释道:“我坐一会儿就走,只是在等人。”


 

“在等家长吗?”女人看起来完全卸下了防备,接过服务员送上的餐盘时仍注视着朴秀荣。


 

“是的。”朴秀荣简短地回应了一下,便低头查看起手机。


 

与其说是查看手机,不如说是瞎翻罢了。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从一个软件跳到另一个软件。每个页面的停留不会超过十秒钟。

忙手忙脚的样子自然是假的,她只是找个借口移开视线,不再于那个女人对视。


 

因为她的眼睛仿佛有什么魔力,看久了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陷进去。


 

女人也不再开口,安静地吃起餐食。

朴秀荣没再敢抬眼,但她总觉得女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在这样安静又紧张的氛围中,朴秀荣收到了父亲的捷讯。她飞也似地起身道别,临走前又看了女人一眼——清冷又温润,神秘又圣洁。

这是女人的气质,更是蕴在她眼底的东西。


 

推开店门后,朴秀荣很快就看到了父亲的车。她跑向车边招手的父亲,故作轻松地寒暄了几句。

但她没有看到,咖啡店的玻璃墙后,那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这一切。


 

其实这样的人一生见过一次对朴秀荣来说都已足够。

尽管这么想,她还是比以前更积极地去到父亲公司,并且每一次都在那家咖啡店坐上一会儿。然而遗憾的是,她再也没有偶遇过那个女人。

假设这个美好的人就这么销声匿迹,并永远以初会时的记忆停留在朴秀荣脑中,那么也是好的。

可朴秀荣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女人会自己“找上门”来,还是以一个不可抗拒的身份。


 

那天朴父比往时更早一点回了家。身侧还有个娇小的女人挽着他的臂弯。

他把朴秀荣从楼上叫了下来,向她隆重地介绍:“这是你未来的母亲,裴珠泫。”

朴秀荣在楼梯上险些没有握住把手摔下去。

她久久地注视着那个与她有过惊鸿一面的女人,裴珠泫。

朴母曾在朴秀荣十四岁时死于癌症。抗拒也罢,哭闹也罢,朴秀荣一直都明白自己会无法避免地拥有一个后妈。


 

但为什么偏偏会是,会是裴珠泫?


 

朴秀荣憋住眼中已经蓄满的泪水,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间。


 

————


 

远处突然传来了钟声。


 

朴秀荣握着杯把的手颤抖起来。她在热气腾腾的店内觉得遍体寒凉;就像此时她那在圣钟沐浴下罪恶的灵魂。

她每次回想和她的点点滴滴都无法避免地去肯定——她和裴珠泫都不配这个世间。她们蔑视伦理,她们无视秩序。她们在阴暗处徘徊,纠缠,推搡着站上塔尔塔罗斯深渊的边缘。

明明知道只一步就将是地狱,但她们谁也没有控制自己。


 

————


 

在这颠倒是非的棋局中,最开始的那步错棋下在一个雨天里。


 

朴秀荣几乎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所以晚上她正翘着脚在屋里偷喝红酒时,猝不及防地被屋外突然亮起的闪电吓得一哆嗦。

朴父宝贝的名贵红酒泼洒在了地上。

朴秀荣匆忙扔了几张卫生纸铺在上面。但看着瞬间浸湿的纸巾,她犹豫了几秒还是从厕所取来了拖布。勉勉强强地处理了现场之后,她伴着雷声隐隐听到了敲门的动静。


 

雷声暂匿,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朴秀荣下意识窜到门口,却在手抬起来的那一刻停止了动作。


 

朴父前两天出差欧洲,预定日程至少是一周;唯一的管家昨天被闲暇在家的裴珠泫准了假,假期一批也是一周。

目前偌大的朴府还有谁呢?

朴秀荣心中掰起指头,费了半天劲也只想到了她们两个人。


 

她还在踟蹰着,门的那头就响起声音:“秀荣,是我。我……我害怕雷声。”

怎么形容?那语气让人联想到高温加热过的黑巧——苦涩味道下难以寻觅的柔软细腻全部展现开来。


 

没有怀疑自己是醉了的朴秀荣,在打完这个比喻后利索地开了门。


 

借着自己屋内最低亮度档的灯,朴秀荣看见一张过于大的毛毯包裹着的身躯、以及像是不得已才露出的那么一张脸——而且是卸下了上班时画的浓妆,素淡又清雅的那么一张脸。

好漂亮。

按下几乎要惊呼出口的赞美,朴秀荣沉默地侧过了身,示意那个人进来。


 

裴珠泫经过时,毛毯结结实实地蹭了蹭朴秀荣的手背。朴秀荣有些烦躁地深吸了一口气,却闻到了女人身上轻飘飘的香味。

脸颊不争气地发了热,朴秀荣这才想到自己有喝醉了的可能。


 

当她尽量稳住心神,关住门转过身时,裴珠泫已经悄然钻到了她的被窝里。

“你怎么一进来就……”

质问还没全盘托出口,屋外又响起了雷声。


 

小小的人形似乎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朴秀荣伴着还依稀响着的雷声走向床边,忽然大脑深处传来某个画面。


 

两星期前的下午下了场瓢泼大雨,屋外喧嚣的只剩雨声,令朴秀荣倍感静谧。管家叫自己下楼吃饭时,裴珠泫正伴着雷声和朴父笑盈盈地聊着什么。


 

回忆定格在裴珠泫一向得体的笑容上。


 

朴秀荣没有好气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冷淡的语调问道:“你装什么?”


 

床上的人愣了一下便很快收住了瑟缩恐惧的表演。裴珠泫坐了起来,被子仍盖着她的双腿;毯子滑倒了她的肩上,露出了丝质的睡衣,那睡衣至少少扣了两个扣子——因为此时她的脖子锁骨及向下的一大片肌肤清晰可见。


 

朴秀荣轻咽了下口水,她正庆幸着自己站在裴珠泫面前阻断了灯光和那个女人眼睛的交汇,这使自己的表情、微动作不会暴露出自己那燥热起伏的内心。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裴珠泫说着,声音又变回了平常那块坚硬的黑巧的样子,“为什么要那样排斥我呢?”


 

朴秀荣听着,脑海中捕捉到“排斥”二字简直想让她发笑,“你觉得一个女孩会对自己后母抱有多大的信任和爱?我想我已经很温和了。”


 

“所以就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总躲着我就可以逃避这一切吗?”裴珠泫的后背已经离开了靠枕,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这似乎是头一遭。


 

朴秀荣被这问题噎住了。

如果不躲着裴珠泫,那么,那么还能怎样呢?哪怕只是对视,只是望向那双眼睛,她就永远可以像那天一样,瞬间陷入一场自我营造的爱恋中去。

在心中沉积已久的、对自己荒唐心理的讥讽和对此毫无招架之力的羞耻感、唾弃之心一股脑涌到了朴秀荣心头。

后母是“仇人”,是亲人;而她究竟造了什么孽要对这样的人一见钟情?


 

忽然,朴秀荣的手被牵了起来。

对方那只小巧而温热的手轻盈地钻到了她的手心里。暖和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发梢,简直值得她幸福得打颤。


 

但下一秒,朴秀荣甩开了那只手。

因为她在被触碰的同时,立刻想到这双手曾附在父亲的手上,也曾一次次捋平父亲的眉头,还可能抚摸过父亲的脸,更可能纠缠在父亲的后颈处。


 

“别碰我。”朴秀荣的话语染上了哭腔,“你说实话,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在利用我?”

裴珠泫摇摇头,阴影之下朴秀荣看不到她的表情。

朴秀荣完全忽视了那个摇头,她继续问着,声音却越来越低:“所以现在还要利用,利用一个人的感情去窃取另一个人的感情。”


 

这次裴珠泫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但朴秀荣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了。朴秀荣感知到视线的模糊以及脸上冰凉的液体,她迅速低下了头。

她压抑着泪水,却不断涌出更多的泪水。抽泣声渐大,甚至盖过了床上窸窸窣窣的挪动声。


 

过了几秒或是几分钟几小时——得了,朴秀荣没有在意这个;床上的人贴了过来,把朴秀荣搂在了怀里。

忽然被搂在怀中的朴秀荣吃了一惊,她企图挣脱却被那人用异常大的力气锁在怀中。

朴秀荣感受着贴在自己脸上的丝质衣服细腻丝滑的感觉,她颇为使劲地用那衣服擦干泪水,然后略略低头看到裴珠泫光洁的脚正踩在自己的床上。


 

于是她没有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裴珠泫似乎很吃惊,搂在朴秀荣脖子上的双臂松了松,朴秀荣得了空便轻轻挣脱出来,与那人隔开了一米的距离。


 

“你回屋吧。我不再躲着你就是了。还有,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哭过了,心情自然松快许多。尽管朴秀荣明白这只是暂时的释然,但她会尽力装出一辈子不在乎的样子。


 

“你倒真是甘心。”裴珠泫的声音罕见地从上方响起,于是朴秀荣很快抬起了头。


 

屋外的雨似乎就在那么一瞬间下大了许多,调大了的雨声险些盖过裴珠泫的那段话。


 

但朴秀荣还是听懂了。


 

于是她主动向前挪了那么一小步,然后裴珠泫那张被她在心底夸赞过无数次的脸就在她的眼前放大开来。


 

那几乎可以说是改变了朴秀荣命运的一晚。

如果说后来不断膨胀的占有欲以及让这个高三学生完全沉溺的“地下爱情”都有根可寻,那么很有可能都源自于这个雨夜。

裴珠泫的喘息、的汗水;她那透出粉色的关节、一声声压抑的呻吟;还有浸染潮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小鹿一般的眼眸。

这些所有混合着忽大忽小的雨声、若即若离的雷声注定要永远封存在朴秀荣的脑中。


 

自那晚之后,这对从前形同陌路的人变得亲密异常。


 

朴父结束一周多的行程回家时,对二人的改变十分欣喜;他甚至大费周章地挤出时间,携二人一同到日本游玩了一趟。

同样改变的不止朴父一人。裴珠泫主动卸下了公司财务总监的职位而改为挂职董事,以前一天十个小时泡在公司的人变得四五天光临一次。

朴秀荣放弃了之前向父亲提及的住校申请;每天放学回家总是挂着一张笑脸。


 

不论是外人还是当局者,都为这个其乐融融的再生家庭感到幸福。尤其是对于极大改变的二人来说,这份情感要更嚣张一些。

朴秀荣甚至在父亲仅仅是有酒席的夜里也要悄悄潜入主卧。一旦爬上床就不老实地把自己的“后母”扒个精光。在情趣正浓时还要逼问“上一次是和谁做的?”;而这份流氓一般的痞性恰恰符合裴珠泫的口味。裴珠泫那幅欲迎还拒、欲拒还迎的样子不断鼓动着年少者赤裸裸的占有之心。


 

一切看上去美好得不成样子。


 

直到那天朴秀荣将裴珠泫锁在厨房柜橱间亲吻的场景被管家撞见。

那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在晚饭后就以遛狗的名义把朴秀荣唤了出去。


 

当朴秀荣被公园亭子中间的石桌所吸引时,他跟上去就把朴秀荣摁在了座位上。

在女孩惊奇的目光之下,管家沉重地问着:“你可知廉耻?”

朴秀荣顿时愣在那里。她心下瞬间明了这话语所指。

老先生没有等待她的装傻或是辩解,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又隐忍地一直讲下去。

他提到故去的夫人,提到儿时的朴秀荣;讲自己所受的嘱托以及朴父对这唯一一个骨血的期望;最后不齿现在她们本为“母女”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乃至潸然泪下。

一席话说完,管家拿帕子擦拭起自己那淌遍脸上沟壑的泪水。

朴秀荣几乎从开始哭到了最后。她那被热恋按压住的廉耻之心完全迸发了出来。以至于当她以一个批判者的身份去审视发生在她和裴珠泫之前的事时,她竟然找不到一点说得过去的举动。于是羞耻、愤恨和无助通通化为泪水涌入她那曾被裴珠泫亲吻的眼中。

这期间公园亭子旁路过了几个人,他们只觉得这子孙两个像在祭奠谁似的。


 

将近一个钟头后二人回了家。

朴秀荣肿着眼对疑惑的父亲回答着“因为狗丢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原因。

而对于热切目光望向她的裴珠泫,朴秀荣像雨夜之前一样,选择了不抬眼而直接忽略过去。


 

就这么,亲密了一个多月的二人关系被单方面再次降至冰点。

而且朴秀荣也没有给后母问出原因的时间。

她第二天早上就向父亲提出要留学的申请。并在不久后以最快的速度一人飞到了英国。

究竟是急忙到了什么地步呢?就这么说吧,朴秀荣实则是在来到英国三个月后才找的学校。


 

刚刚成人的小孩臭屁地想着:自己在聆听训诫后独自跑到了万里之外,这样默默承受着一切,就算是对裴珠泫最后的爱恋了吧。


 

那么,就永远不要回去了。


 

————


 

朴秀荣喝完了第二杯美式。

她提上早就收拾好的包走出店内,在一种难以形容的、却比往常要松快的个人氛围下,赶在起雾的傍晚前回到了公寓。

九十平米的屋子在从前的朴千金看来狭小得窒息,如今却让她感到异常空荡。


 

她在电子钟滴滴答答响到 8:00pm 时从冰箱里取出酸奶和干酪当作晚餐。

无意翻看日历后向朴父发了条简讯,大意是近来半个月无事,后天有个校庆罢了。

简讯发完,朴秀荣抱着玩偶在客厅电视上点了一部老片。在电影前的广告时间,她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手机的静音状态。


 

这个静音状态是朴秀荣来到不列颠后养成的习惯。她的手机每分每秒都在静音。父亲的电话从来不接,短信也很少回复。她与首尔与韩国的联系似乎只剩下那张保证她吃穿用度的银行卡和她那根据心情的、平均一个月一次的汇报短信。


 

哦,当然了。裴珠泫的电话或是短信她也从来没有回过。毕竟即使她只是看这个名字,也会心中动辄海啸山鸣。


 

电影开始了,沙发上的人还在走神。


 

说是大张旗鼓热烈操办的校庆其实也就那个样子。唯一可圈可点的是今天格外暖和的天气。

朴秀荣怀里捧着一堆学校发的纪念品和各个社团的海报礼品。

出了校门,她直奔左拐角处的垃圾桶,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扔了进去。最后还要嫌弃地咂咂嘴。


 

“不看看就全扔了啊?”


 

身后忽然响起大韩民国的语言,令朴秀荣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去分辨那个声音。

事实就是,她先转过了身子,然后在看见来人同时意识到那种语气和腔调是属于裴珠泫的独一无二的武器。


 

朴秀荣转过了身就一直呆在原地。

她只觉得天气还是不够暖和,脑子像冻住了一样说不出什么。而且眼睛像是要冻出泪了一样。


 

太糟糕了。


 

裴珠泫主动走向了她,却停在了一米处地方。

女人又开口:“我调来伦敦分部做财务总监。可以说是很久的那种。”


 

不,这不符合规矩。

朴秀荣险些将这话脱出口。


 

不过她立刻又想了想,裴珠泫和她应该是没做过什么符合规矩的事的。

而且每一次都像是裴珠泫先打破规律、将她自己送到朴秀荣面前,然后朴秀荣这个大傻子再一头扎进裴珠泫的所有里。


 

认了吧。


 

朴秀荣这么想。

尽管是逃离到了英国,但这和雨夜前的她没有什么两样。她还是心心念念着这个女人,带着罪恶感和羞耻心——但它们远抵不过轰轰烈烈的爱意。


 

于是,她又一次,拉近了她们之间的一米。


 

朴秀荣耳边闪过雨夜里裴珠泫那开启潘多拉魔盒一句——“为什么不想想,我想窃取的一直都是你的感情呢?”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于是她把裴珠泫搂在了怀里。为了避免冰冷的羽绒服外层冻到怀里的“小兔子”,朴秀荣索性直接把嘴贴了过去。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只要地狱里有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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